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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疯癫的社会里,你想做一个正常人,就是有罪的。
今天跟朋友聊天,我想起来一个我从来没在网上说过的亲身经历,当年在豆瓣参与“云·茶叶蛋”事件的时候,豆瓣官方律师找到我,让我拍一些老奶奶的视频,第一是为了保障和监督 云·茶叶蛋的钱都在老太太手里不被骗,第二是豆瓣承担着巨大风险,相关部门如果不高兴就可以直接出发豆瓣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所以确认官方律师身份之后我配合他们录制了一些视频,豆瓣也在努力帮助老奶奶,因为他们完全可以删除帖子,事不关己相安无事。但是他们选择跟大家一起承担风险。
另外就是做律师的网红朋友看到有人转帖时候,发现“怎么又是这个傻逼搞事情” 就来找我说,你小心点啊大哥,这种事情很危险。 我其实是个文盲,所以毫无疑问的也是个法盲,我说都是老奶奶自己的银行卡号,我没有经手一分钱,我自己还买了手机送了,还有送了其他东西。
律师朋友说 个人不许组织捐款,想要处理你,不需要任何借口,你自认为的正义,是违法的。让我低调,速度结束战斗息事宁人就完事。
最后一起聊了细节之后,她又说。不许接受境外捐款,你这个细节比前面的条目还严重,我说那些都是中国人啊,还有好多留学生,只是暂时在国外而已啊, 她说 万一不小心惹到了谁,你这个行为,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再找一些人翻出来你之前反动言论,还不得把你抓去CCAV 说你嫖娼啊。

所以一个整个过程我都只有付出没有私利的事情,却莫名其妙的承担着好几个风险。虽然我是个傻逼,不怕死,丝毫没有畏惧,可是就会感觉好他妈的恶心啊,我操他妈我要是偷鸡摸狗 男盗女娼了 也就认了,我只是跟着一大群全球各地的陌生人一起,帮助了一个80多岁老奶奶,仅此而已。就他妈差点违法了。
所以我跟那个律师朋友说, 无所谓了,真要是倒霉被抓了,我可能还有一丝开心,因为悲哀的不是我,而是这个社会,就像我爷爷在文革时期被批斗,又因为需要看病把他弄回医院给官老爷治病一样。
还是我爷爷说的那句话过瘾“当你身边都是魔鬼的时候,你已经身处地狱了,身在地狱害怕死,岂不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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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公告:我因为发图1导致了图2,大家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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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看 not just bike 的视频。他很严厉地批评了美加两国以四轮车辆为中心的交通系统和城市设计。在北美,尤其是郊外,如果没有车,会让人寸步难行。

这样的设计不仅对穷人和孩子不友好,也大大增加了道路的维护成本。实际上北美郊区所交的税,远远无法填补每年建设和维护车道的成本。

欧洲对此的解决方式是建自行车道、公共交通、让商业区域和居住区域结合、使汽车对日常生活不那么重要,让环境更适合全年龄自然人行动。
而北美很多区域连人行道都奉欠。

youtube.com/watch?v=y_SXXTBy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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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这几天还有一位友邻的反馈,也让我感到心情复杂。而且能感到还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犹豫了两天还是觉得应该讲一讲。(长篇信仰冒犯及创伤预警) 

一位多年前认识的出家人友邻给我留言,语句间谈到希望我多谈谈在佛门中同样存在的对女性的歧视和精神控制、性虐待,甚至还暗示了之前龙泉寺方丈(佛教协会会学会长学诚)等人对女尼洗脑和诱奸的事件,实际至今没有休止。然而更多的情况她不敢公开讲。
我豆邮回复,表达了对这件事还没结束的震惊,也认为该更进一步把真相告知公众。然而她回应的意思仍然是“严重到我们不敢说”“居士们对实际情况都不了解”。
这次交流唤醒了我和另一位佛教徒朋友交流的回忆,其实也就是在三四个月前。她是我大学时代就认识的朋友,为人单纯率性,一直学业优异,对学术也非常执着,是我最欣赏的朋友之一。在认识的所有人中,她也曾是我认为最可能在学术领域有所成就的一位,每次和她交流都有极大的收获。
但大概去年开始,她的朋友圈一下子就被各种佛教相关的宣传占据了,有一些是佛学课程,也有一些是公众号的文章,更新频率高到平均每天三四条,少时也一定每天至少发一次。
我没敢问,起初猜测可能是一时的热情。她对佛学有兴趣我一直知道,我也有,以前还讨论过,我完全能想象她亲近佛教是多么自然而然。可是当我去看她分享的内容,再对比以往和其他居士、出家人朋友打交道的经验,又确实感到了担忧——因为她发的佛法课程和文章,几乎全部来自于同一个团体同一个讲师,而分享时说的话,也越来越明显像是推销课程和照搬文章中的语句。同时所有与此无关的信息都消失了,没有生活、学术,不再谈以前关注的书,更别说参与社会事件的讨论。这和我认识的其他值得尊重的佛教徒不太一样。
也就是说,我这位朋友的个性完全看不出来了,变得像一个安利机器人——只不过这个机器人卖的不是东西,也不是什么投资机会,而是单独某一个“法师”及其团体的所谓“课程”和活动。我去年甚至怀疑是不是她被盗号了,可是看到她的豆瓣同时也出现了这类分享,我知道盗号的概率不高。
直到不久前她主动找我聊天,我赶紧控制有些激动的情绪,试探询问她生活的情况,然而除了很客套地说“已经回国了”“很好”,就再问不出其他,倒是她很关心地问了我现在的状态。我本想慢慢展开,让她多讲讲自己,但随后她很快又转回到了给我“推荐课程”的话题上。我的心就有点儿凉,但也没正面拒绝,只是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尝试像以前那样和她就佛学理论做一些讨论——我甚至还有一个心思是看看对方能否进行这样的讨论,以便确定她仍然是她,而非冒名顶替者。
然而讨论没有进行多久,虽然不是太顺畅,可也够我知道这个人的确是她了。所以当后来的交流一次次被她拉向“你去看看课程视频吧”,我一边应着说“好”,一边非常悲哀地意识到:我要失去这个好朋友了,而且还是以我从未想过的最最悲哀的方式失去她……
后来一段时间,她继续给我转发那个法师的课程,我顺便又试过两次和她讨论佛学问题。但结果最后都不过是她说“我能有什么观点呢?我太无知了,所有的知识都在佛法之中。你去看课程吧”。此外就是一遍一遍复制那个法师的话或者公众号文章里的句子给我。
我的朋友被洗脑了,很明显,这应该没有头脑比较清楚的人还会看不出来。我不可能不担心她真实的处境,作为一个曾经和我一样热心女性权益问题,性格自我更独立有主见,甚至身体都非常强健也有很开阔视野的女性,她怎么会被变成这样的呢?到底她经历了什么?她是怎么被变成不敢和我说到自己生活细节的?为什么不仅不再谈论佛教之外的话题、书籍,甚至连与那个法师无关的佛学理论都明显在回避?看上去她跟着那个团队去一些地方“修行”(其实也是付费旅行),那么她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工作呢?甚至还有,她的同学导师是如何看待的,他们会怎么想,为什么他们也没办法帮她恢复清醒?
我当时就也有想到龙泉寺方丈学诚事件,真的好害怕和担心,于是跑去网上搜了那个她跟从的法师的信息。但能找到的大部分都是课程和活动,只有一个论坛里冷清的版面下,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留言:“XX法师是邪师。但是被他控制的人太多了,他们势力太大,我不敢说出来,实在是不敢……”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佛学理论有兴趣也纯粹是因为其中的哲学精神,何况原始佛教事实上也仅是一种观看和解释世界的方式,内核就是无神论的。也是这样的原因,我在有机会认识一些出家人和居士时,都和他们有稍多的相处交流。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给我非常好的印象。然而不得不承认,佛教界内部似乎是存在着一些非常可怕的邪教势力团体的,佛教变成了他们发展下线的诱饵,而一旦被吊上钩,他们就有极大的力量控制住受害者,牢牢捂住Ta们的嘴,把Ta们完全变成傀儡、祭品、玩物不说,还会同时胁迫其他佛教界可能知情的人不敢说出去,于是外界几乎是完全无知的。就算像学诚事件这样,终于有了几个出家人宁死不屈的揭发,最后居然仍然能被大事化了,迅速被遗忘了……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龙泉寺方丈和他的同伙对女尼和居士们做了什么,不知道有多少人仍然想知道那些揭发他们的出家人如今是何处境,那些被他们性侵强奸诱奸的女性又都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可是结合以上我能获得的这一点点信息,已经足够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了。尤其是意识到我的朋友可能在其中,仍然被控制着,而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更加毛骨悚然……
很抱歉说了这么压抑可怕的事,这两天我虽然会想,但自己其实都有一种回避的心理,试图让自己把这变成“别人的选择我不该干涉”“信仰自由”,以便默许下来。然而我仍然非常不安。那另一位出家人朋友的“不敢说”,恰恰印证了我对朋友的担忧不是凭空而来的。
可是怎么办呢?怎么办…… 我到此刻仍然不知道。只是太难过了。我的朋友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啊,是曾经可以并肩作战的女性,怎么她也会落入陷阱?那么我会不会?这世间到底有多少陷阱存在着,但人们却“不敢说”?

@imnotthere Herzog 說要訓練自己在十秒鐘內寫出一個故事,比如基於自己腳邊這個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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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深不可测。就好像我做了这么多年中国人,我到今天才第一次知道中国在联合国那里一直主张香港澳门不是殖民地,以避免香港澳门获得民族自决权。

——他们在国内可是整天都在说殖民统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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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发毛 

指内容震撼人心,令人想分享于毛象

新認識一位藝術專業朋友的畢業作品。首先從話題的體量,以及將會在現實中遇到的可見的不可見的阻力來看,它是勇敢的;其次海量的數據收集整理和可視化呈現,需要理性,毅力和藝術直覺的同時在場,這樣看它是精彩的;結合作品所處的時代節點,承載它的(「西方」的,現代的,學術的)社會背景,以及它所呈現的歷史三者來看,它是重要的;更personal一些,能夠在這樣的年紀清楚知道自己的使命,並能夠淋漓盡致揮灑自己天賦,這是令人羨慕的。看完我覺得自己好像認識作者很久了。issuu.com/-zha/docs/z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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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微博上很多人传,广电其实不管内容审核,只是看程序文件,内容审核都是交给临时组成的专家组做的。——然后一堆人就开始说业内烂透了,好似广电很无辜似的。

这时我就要说了,读历史对于人文修养而言是很重要的。

比如说,你如果去读一下纳粹屠杀犹太人的资料的话,就会发现:希特勒从未下达过屠杀犹太人的命令,甚至从未查看过屠杀犹太人的相关的文件。

那么犹太人屠杀是如何发生的呢?答案是:希特勒反复不断地和手下谈论他对犹太人的看法,然后手下就心领神会地去屠杀犹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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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术场一只棕色大马叫做“谢谢”,白色大马叫“小白兔”。我听说赛马受伤骨折后就要被安乐,真是一生不能有过错的可怜生物。我牵着谢谢走到树荫底下,马脸长长,我被晒得脸也拉得老长。谢谢的脸正面看着像一条巧克力做的飞机跑道,我突发奇想,把额头抵上去,闭上眼睛。谢谢喷了口气,头轻轻地顶我,我顶回去,我们像两头傻逼大角鹿。我能感觉到脸上气流,是浓密像小扇子的马的睫毛眨巴时扇过来的风。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谢谢的马中都被我的眼泪打湿了。
,我的头发里都是草饼和谢谢口水的味道,它把我的头发当成草嚼了一小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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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的班兰长得过于茂盛,必须多剪些下来做千层糕。这糕我一年难得做一回,很简单就是花些时间,做了一大盆一下子吃不掉挺占冰箱空间。配方不过是木薯粉、米粉、椰奶、班兰叶、水、砂糖,倒是纯素,特别环保。调一碗绿色的班兰椰奶粉浆,再调一碗白色的椰奶粉浆,然后就是一层一层地倒入蒸碗里捣腾做出成品,可真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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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评论社会时事的狗逼明星们接二连三地站出来谈唐山打人,各媒体也把此事的节奏带得飞起,然而近期发生在别处的社会恶性案件却完全没有得到媒体或各大KOL的讨论(如6/10上海金山砍人)。很难不怀疑中共是要以唐山事件作为“开端”再来一次严打运动。
我平时还挺喜欢看各类说案的YouTube影片的,中国有非常多冤假错案都发生在80-90年代的严打时期。一切刑事案件从严从重从速办理,甚至有好几个案子的嫌疑人从被逮捕到执行死刑不过一周的时间,物证都没有就给定罪了。最后翻案无一不是因为多年后该地公检法换届,才得以重新调查(比较出名的比如呼格吉勒图案和聂树斌案)。
中国任何允许宣传的东西都是政治挂帅的,如今这么多公众势力讨伐唐山打人者、却对他处的暴力事件选择性忽视,我只觉得又一场运动正在来的路上。
(没有任何同情唐山打人者的意思,他们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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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独裁国家,发生的所有的恶性事件,都是独裁者的过错。
因为他只要说一句“我们绝不姑息拐卖妇女儿童”,或者“对家暴行为零容忍”,或者“依法保护劳动者权益”,天哪,就随便一句正常的人话,大家的处境就完全不同。
可是他不在乎。他好像不是人,而是一个恶魔。
还是一个走火入魔的恶魔。
所有人都得陪着他搞新冠清零运动。

聽羅大佑的現場,沒想到《愛人同志》這樣一首1990年的歌在2022年讓我淚崩。這是開場第二首歌,台上台下還精神百倍,但「在這批判鬥爭的世界裡,每個人都要學習保護自己」,直白到近乎於恐怖的歌詞,以前不止循環過多少遍,在現場依然硬生生把我震哭。在將要來臨或者已然來臨的驚濤駭浪中,我閉上眼又會想起哪位愛人同志?我是否真的還能保護自己?這場演唱會以《明天會更好》這首前段時間震動上海的歌曲作為結束,羅大佑留下一個溫暖的結尾,但我怎麼也忘不了愛人同志那壓抑鬼魅的氛圍。政治抑鬱的年代,需要這樣赤裸的歌曲來讓人好好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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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 1991 年的核裁军条约,美国空基核打击力量最多可以拥有 71 架 B-52 轰炸机,每架配 20 枚核巡航导弹。当时美帝有四百多架 B-52,所以需要裁撤三百多架。不能是拆解,因为那样可以随时再装回来,必须是破坏性拆除。美帝用起重机吊起一个 13500 磅重的钢板作为刀片,就像断头台那样,从高处落下,将下面的 B-52 大卸八块。然后这些残骸要在指定地点摆放足够长的时间,供俄罗斯侦察卫星确认。(剁下来的 B-52 的尾巴像不像个卡通小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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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女人群情激愤骂男人。有男人觉得委屈,我又没有做过任何欺负女人的事情,为什么把我也骂进去了。
我其实还挺理解这种心情。换个位置,我可能也会有这种心情。
生活中,我不认识任何一个维族人,但是我知道维族人对汉族人的敌视和深深的不信任。不难想象,如果我遇到一个维族人,ta有你们汉族人都去死一死的情绪。我会觉得委屈吗?我真的从来没有为他们对维族人的虐待找过任何借口,更不要说支持。所以,我大约是会觉得委屈的。
BBC的报道里那一张张照片,我忘不了那个含着泪的女人的照片。想象中这个希望汉族人都去死一死的维族人,是不是这个女人的孩子,兄弟姐妹?ta的亲人在被虐待,我觉得委屈?我有资格吗?重要吗?我流泪,我们不该这样对待一个人。
简言之,一个在相对强势地位的人,对于弱势地位人的愤怒,没有觉得不公平的基础。有象友总结的好,作为一个强势地位成员,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已经获得了利益。直接了当不客气的说法,少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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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haso 我个人认为只有两种女性,一种是经历过性骚扰的,另一种是经历过但没意识到那是性骚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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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長毛象自由站,歡迎豆瓣鄉親及臉書逃難者

那年的廣場,那些年的廣場,讓我們重造廣場。手機App:https://tooot.app/